在那间古朴的家族客厅里,气氛庄重而肃穆。父亲端坐在一侧,神色凝重,族老们围坐在一起,目光如炬,管事的则在一旁静静地站着,见证这重要的时刻。
二哥身着朴素的长衫,双手捧着砖瓦窑的房契地契,缓缓走向族长。他的步伐沉稳,脸上带着一丝决绝。到了族长面前,二哥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将房契地契递上。族长伸出那滑腻却又十分有力的手,接过了这些契书。
接着,族长缓缓从一旁拿起三份文件,那上面已经签署了族长的名字,又让各位族老和父亲都签署了名字,最后取出族印,沾了红色印泥盖上了族章。他轻轻展开,声音洪亮而清晰地说道:“从今日起,沈家的砖瓦窑归为沈氏族产名下,沈氏族产用五年砖瓦窑两成的收成,作为补偿沈家砖瓦窑的赔偿金,之后砖瓦窑的一切事务,既已按族规处置,便不可再生事端。”父亲微微低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坦然。
族老们纷纷点头,对这一结果表示认可。父亲看着二哥,眼中既有严厉,又有一丝心疼。管事的上前,将相关的文件整理好,放入一个木匣之中。
最后,族长站起身来,拍了拍二哥的肩膀,说道:“孩子,此事虽有波折,但也是对你的磨砺。往后好好做事,莫要懈怠偷懒。”二哥抬起头,坚定地说:“请族长放心,我定当谨记教诲。”说完,二哥退到一旁,一场关乎砖瓦窑的族中大事,就在这庄重的氛围中落下了帷幕。
父亲领着二哥和我,依次向族长和族老们行礼,然后缓缓地退出了沈氏祖宗祠堂。管事人一直将我们送到门口,才转身离去。
一路上,父亲和二哥都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尤其是对捐赠砖瓦窑的事情耿耿于怀,他们更是面露割肝剔骨之痛,显然对这个决定还是有些依依不舍。我见状,连忙宽慰他们道:“爹、二哥,你们别太难过了。虽然砖瓦窑现在确实挺赚钱的,但从长远来看,它不过是个鸡肋罢了。”
我顿了顿,接着说道:“如今我们家的砖瓦窑正处于最赚钱的阶段,这个时候把砖瓦窑捐赠给沈氏宗族,表面上看确实是吃了大亏。但实际上,这就好比是用一根骨头堵住了族人和外面那些觊觎沈家产业的人的嘴,其实肉都被我们偷偷吃了,接下来的五年时间,我们家不出工不出力,就能每年分到几千两银子,等大伙儿醒悟过来的时候,五年期限到了,我们家拿了万两银子,还全身而退。”
“你们想想看,沈家现在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了,如果我们还不懂得适当地回馈一下宗族,难免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和嫉妒。而这样一来,不仅会影响到沈家在族中的声誉,还可能会给我们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说,我们这次的捐赠,看似是吃了亏,实则是一举两得。既可以让族人对我们感恩戴德,又能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无话可说。这样一来,沈家的名声就保住了,人心也能更加稳定。毕竟,在古代,人们可是非常信奉封建礼教的,讲究的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啊!”
说到这里,我看了看父亲和二哥,发现他们的脸色已经稍微缓和了一些。于是,我趁热打铁地继续说道:“而且,你们可别以为那些人嘴里说的都是真心话。实际上,他们私底下奉行的,还不是那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嘛!这可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啊!”
经过一番深入浅出、鞭辟入里的开导,父亲和二哥的眼睛突然像被点亮了一般,绽放出耀眼的金光,仿佛他们在修炼武林绝学的道路上遇到了高人指点,瞬间领悟到了关键的窍门,成功突破了自身修为的瓶颈,一举迈入了宗师级别的境界!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对父子竟然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毫无顾忌地相对大笑起来。他们的笑声如同洪钟一般,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骚动。周围的人们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兴致。
紧接着,父亲和二哥不约而同地伸出手,用力地拍打着我的后背,异口同声地说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啊!”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让我也不禁为之一震。
话音未落,父亲便迈开大步,犹如一阵疾风般带着二哥和我朝家里走去。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任他驰骋。
回到家后,父亲兴奋地命人摆上酒菜,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庆祝。饭桌上,父亲满是欣慰地看着我,“今日多亏你一番话点醒了我们,往后家中大事也多听听你的意见。”二哥也笑着附和,“是啊,四弟聪慧过人,日后定能让沈家更上一层楼。”
正说着,管家匆匆来报,“老爷,族长派人送来贺礼,说是感谢咱们捐出砖瓦窑,为族里做了大贡献。”父亲和二哥相视一笑,我也跟着乐了起来。这一来,不仅得了实惠,还落了好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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