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结束那天,苏苏收到一条匿名短信:【安安哥哥在天台等你,有重要的事要说。】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虽然理智告诉她这可能是恶作剧,但脚步却不自觉地往天台方向移动。
推开天台门,迎面而来的是绚丽的晚霞。裴念安确实站在那里,背对着她,修长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
"安安哥哥?"苏苏轻声唤道。
裴念安转身,脸上带着罕见的困惑:"苏苏?你怎么..."
话未说完,天台门突然"砰"地关上,紧接着是锁门的声音。两人快步上前,发现门已经被反锁了。
"谁干的?"裴念安皱眉,掏出手机却发现没信号。
苏苏也检查了下手机,同样没信号。她突然注意到地上的一张纸条:【不用谢!爱你们的言言和行行~】
"这两个小混蛋..."裴念安咬牙。
天色渐暗,初秋的晚风带着凉意。苏苏只穿了校服短裙,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下一秒,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披在她肩上。
"穿上。"裴念安的语气不容拒绝,"你感冒刚好。"
苏苏拢了拢外套,上面有淡淡的雪松香,是安安哥哥惯用的香水。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我们可能要在这里过夜了。"裴念安检查了一圈后得出结论,"警卫九点才会巡查到这里。"
"没关系。"苏苏靠着围栏坐下,"正好看星星。"
裴念安犹豫了一下,在她身边坐下,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两人沉默地望着渐暗的天空,第一颗星星已经悄悄出现。
"安安哥哥,"苏苏突然开口,"你有没有想过...未来的事?"
"比如?"
"比如...大学,工作,或者..."苏苏鼓起勇气,"谈恋爱?"
裴念安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暂时没考虑。你和柚柚的健康更重要。"
"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苏苏轻声说,"柚柚有洛尘哥,而我..."
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裴念安的手机奇迹般地有了信号,是秦洛尘打来的。
"找到了,在天台...对,被锁了...好,我们等着。"
挂断电话,裴念安松了口气:"洛尘马上来开门。"
苏苏低下头,藏起眼中的失落。又一次,她没能把心里的话说完。
门很快被打开,秦洛尘和柚柚冲了进来。柚柚一把抱住苏苏:"没事吧?都怪那两个臭小子,已经被我教训了!"
秦洛尘则递给裴念安一部对讲机:"霍叔叔在找你们,很着急。"
回家的路上,四人分成两组——秦洛尘牵着柚柚走在前面,裴念安和苏苏沉默地跟在后面。
"安安哥哥。"苏苏突然停下脚步,"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喜欢上一个人,你会支持我吗?"
裴念安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他张了张嘴,却只说出一句:"...当然。只要他对你好。"
苏苏笑了,那笑容在月光下有些破碎:"谢谢。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哥哥。"
她加快脚步追上柚柚,留下裴念安站在原地,胸口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涩。直到这一刻,他才惊觉——自己可能已经失去了某种重要的东西。
——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裴念安和秦洛尘正式入读帝都大学的日子。虽然他们早已修完大部分学分,但为了陪伴妹妹们度过高中最后一年,他们选择延迟入学。
"真的不用我们送吗?"柚柚帮秦洛尘整理着衣领,眼圈红红的。
秦洛尘握住她的手:"周末就回来。记住,有任何事立刻打电话给我。"
"知道啦。"柚柚嘟囔,"你已经说了八百遍了。"
另一边,苏苏和裴念安之间的气氛却有些微妙。自从天台那晚后,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膜。
"这个给你。"苏苏递过一个精致的盒子,"护身符。我亲手做的。"
裴念安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手工刺绣的平安符,针脚细密整齐,正面绣着"平安喜乐",背面则是小小的"苏"字。
"谢谢。"他小心地收进口袋,"你...照顾好自己。"
"嗯。"苏苏微笑,"你也是。"
送走两位哥哥后,柚柚挽着苏苏的手臂:"你们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苏苏摇摇头:"没什么。走吧,快迟到了。"
校门口,赵宇航倚在墙边,看到两人立刻直起身子。但还没等他靠近,霍家双胞胎不知从哪冒出来,一左一右挡在姐姐们面前。
"离我姐姐远点!"瑾言叉腰道,虽然才十一岁,气势却不输高中生。
"再靠近我姐,我就告诉安安哥哥!"瑾行补上致命一击。
赵宇航脸色变了变,悻悻地走了。双胞胎转身邀功,却被柚柚捏住耳朵:"上次锁天台的事还没跟你们算账呢!"
看着打闹的姐弟几人,苏苏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那是去年生日裴念安送的。她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少女心事都藏进心底。
大学只是开始,未来还长。而她,愿意等待那个迟钝的少年某天回头,发现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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