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雌虫刚说完 ,脑袋就被狠狠敲了一下。
“嗷”他回头,“干嘛?”
后厨的虫奇怪的看着他,“味觉出问题了?”他上下看着,语重心长道“快到医虫那里看看去,别把脑子也带坏了。”
雌虫还想反驳,却听见后厨的虫转身离开,喃喃道,“今天的汤都被投诉了,里面的盐放多了,那家伙居然说甜, 唉,又废了一个。”
其他雌虫憋着笑,不经过脑子的家伙,真笨。
晚上回去时,洛斯曼还是没有给自己找出合适的答案,他不知道自己的心如何想。
他静静看着西恩房中的灯熄灭。
那是虫,雄虫,而自己是人,他提醒自己。
而且,这里的虫族,雄虫与雌虫有着无法跨越的阶级。
又过了几天,一切平安无事,西恩也没有其他反应。
有其他反应的是,雌虫们。
一只雌虫跑到洛斯曼身边道,“你们吵架啦?”
其他雌虫也说着。
“他一直在夸你,多好的雄虫啊,洛斯曼,别那么绝情嘛,去哄哄。”
“你们都那样了?还吵架,洛斯曼你太过分了。”
“我们那样了?”洛斯曼微微一笑,询问着,来质问他的雌虫。
雌虫也没想到洛斯曼回复他,正色道,“睡了呀。”
“没有。”洛斯曼否认道,“没有睡。”
之前睡过,但是,在这里没有,那就是没有睡。
逻辑通顺。
雌虫道,“那你也哄他睡觉了,等于睡了。”
这可真是够了,洛斯曼想。
按照这个逻辑,这个世界就没有清清白白的虫了。
虽然,他与西恩确实不清白。
洛斯曼还没想通如何面对西恩,西恩就先来找他了。
尴尬文学就是他自己。
洛斯曼变得不像自己了。
后来,就真的不像了。
洛斯曼想到西恩胆子这么大,不知道从何处搞来的药,或者其他让虫失去意识的玩意儿。
总之是他现在被绑着。
西恩还很贴心的怕链子磨到他的胳膊,缠着一圈毛茸茸的布料。
西恩毫不客气按着洛斯曼,“你对我不好。”
那日洛斯曼离开的干脆,最后更是不和他说话,西恩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他不就是说了点事实炫耀一下感情,怎么就仿佛犯了天大的过错一样。
洛斯曼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西恩对着比了比,他的小,那么可以得出:洛斯曼的手,刚好适合被绑起来。
西恩想通了,莱斯的方法才是最有用的,他要把虫睡了。
如果洛斯曼没反抗,那就是同意,如果反抗了,那就是愿意。
他现在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为了壮胆,西恩喝了不少,但是,他不会醉。
果酒的度数低的很。
西恩道,“你欺负我?”
洛斯曼晃了晃链子,无言回答他。
明明他已经被锁住了,到底是谁欺负谁,西恩都压在他头上了,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吧。
“我生气了,你每次都无视我,我也要无视你,我都孤身一虫来这里了,你居然不给我一个正经身份,什么破亲虫,谁家亲虫撕衣服的。”
西恩掐住洛斯曼的脸,“你说,是不是你撕烂我的衣服,都成条条了,那是我最喜欢的衣服,你打算怎么赔偿?”
洛斯曼心想,他赔偿的东西,多到数不胜数
“你问问你自己,是不是对不起我,你的心是铁做的吗?”西恩抽噎着,毫不客气咬了洛斯曼一口,“这是惩罚。”
洛斯曼缓缓道,“对不起。”
都是他的错,如果,在一开始时,他不往那边逃,也不会遇到西恩。
“我的错,不应该耽误你。”
西恩一只好好的雄虫,来这里应当吃了不少苦。
如果比起其他虫的苦难,那可能微不足道。
但是,苦难不能比较,无论是怎样的苦难,都是切切实实伤在身上与心里面。
这个道理洛斯曼很小便知道了,如果苦难进行比较,那么总会有更苦更难的事情,当一件苦难发生的事情,那便是那个人的厄运。
西恩气的又咬了洛斯曼一口,温热的唇贴在洛斯曼脸上,牙齿微微用力,“你耽误我还不对我好,你是不是故意的。”
西恩也没想听到洛斯曼的回答,“今天,你将由我掌控。”
洛斯曼没想到西恩会说出这种话,这话很油腻,可是西恩说起来反而带着可爱,不由得想笑,同时,西恩的手也在扒他的衣服。
洛斯曼是可以挣脱的,可是,他没有,看着在自己身上作乱的雄虫,世间没有事情能够称心如意,正如他无意踏入这里,可是,一切的遭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人生得意须尽欢,就当他放肆一次。
哪怕现在被绑着,他清醒看着自己沉沦。
“西恩殿下,您不会吗?”洛斯曼想通后,嗓音低低发笑,看着西恩居然扒不开他的扣子。
西恩恶狠狠道,“闭嘴,别笑。”
他只是紧张而已,这扣子的怎么这么大,难解,越解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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